饭后爸爸炸了个电话过来,姜念接的。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,然后姜念恭敬地把话筒呈上。
“喂,乙纯啊,我跟你阿姨要出去几天,你能照顾下姜念吗?”
我撇了撇眉,“他又不是断手断脚。”——你曾几何时也会这样为我担心。
“哈哈,”姜父尴尬得笑两声,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敏感了,“他和你不同,他被娇惯坏了。”话一出口顿觉不妥,他刚想改口,那边却传来平静的声音。
“好。不过我不住过去,姜念过来睡木板床吧。”酸意很明显。
姜父叹了一口气,“小纯,你知道的,你妈妈……”
我沉默不言。
然后电话那头传来阿姨的笑声,“姜钟年,票已经订好了。”
“那就先这样吧。”电话被挂断了。我耸了耸肩,转身却被姜念一把抱进怀里,他的衣服上永远都是一股淡淡的柠檬香气,看来阿姨为了他还是花足了心思,听说她以前是大家闺秀,十指不沾阳春水,连扫地都是要皱皱眉的。
“姐…对不起。”他喃喃道。
摸着姜念柔软的头发,一时间也生气不起来,我更没有资格去恨。我不是书里那些即使饱受万千沧桑依然热爱世界的善良角色,鸡汤看多了,我也想去做一个阳光明媚的女子,可若真的提起“放下”,心里依旧是过不去的。
你可以说我矫情,只因你不是我。
比起你来,我更恶心总是自怨自艾的自己。
“姜念,你就不能好好做个让我讨厌得安心一点儿的弟弟吗。”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,他就像一个反面镜,印出我失去的东西,又送给我另一样东西。
“不能。”他抬起头来,坚定地望着我,“如果有天地球对你失去引力,我就拿根球棒,把他撬出银河系。”
我笑,“什么七里八里的,上了几年学,丫倒尽学会吹牛皮了哈。”
姜念弟弟不服了,小声嘀咕,这是一种承诺云云的……
晚上我铺被褥,他在一旁呵呵乐,“姜乙纯,其实你还是挺贤妻良母的。”我顺手拎了枕头就往那张欠揍的脸上砸,然后弹了弹上面不存在的灰,“贤妻良母是什么?还从来没有人教过我。”
姜念摸了摸鼻子,哑口无言。
“好了啊,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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