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咖啡馆里,随意瞟了眼窗外呼啸而过的汽车,和吆喝着经过的黄包车。
一切正常。
天天泡在茶馆和咖啡馆里的结果,就是对餐牌了如指掌。
眼看日头西斜,我准备结账。
服务员哭丧着脸站在桌前。
“今天我可是给了小费的。”我打趣着掏出钞票。
“不是因为这个,太太。”
“为什么?媳妇跑了?”
“别开玩笑了。今天老板让我睡在店里。”
“你平常没有住店里吗?”
“没有,我住闸北。坐末班车,然后再走路。”
“路蛮远的!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我们营业到9点那。今天老板说,警察局有消息说今晚要全城搜捕嫌犯,让我不要晚上上街,不安全,让我住店里。住店里只有睡桌子,这么冷的天……”
“哪晚上还开什么业呀?”
“老板啊,舍不得一个铜板。反正晚上只有我一个人看店。万一能赚一个呢。”
我付了钱出了门,看着门前的马路。
搜捕嫌犯?
的确是个很好的借口,把人们都赶回家。马路上关注车来车往的人自然没有了。
我立刻给文翔挂了个电话。用暗号告诉他,今晚可能有封锁。
他告诉我今晚有应酬,万一喝多了,就在外边歇下。
我故作生气地挂掉了电话。
我明白,他会找个机会住到沿线的旅馆里的。半夜时分,应该是封锁的真正时间。他会找机会看清楚马路上发生了什么的。
我回到家,开始了静静的等候。
时间仿佛凝固住了一样,每一分一秒,都走得无比艰难。
十点过去了。
十一点过去了。
十二点也过去了。
收发报的时间也过去了。
我累得趴在了桌上……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东方现出鱼肚白。
梆梆梆。轻轻的敲击声骤然惊醒了我。
有人叩击着家门。
我磕磕绊绊地冲到门边,耳朵贴到门缝上。
“丫头。”
是他的声音!他回来了!
我惊喜地打开门。
他带着清晨的晨曦进门,一进门,就紧紧抱住我,似乎已经离开了很久很久。
“没事。”
他拍拍我的背,不忘反手将门锁好。
“你说的没错。半夜里的确封锁了交通,过的全是盖的严严实实的卡车。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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