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哄着以寒下楼拿车,然后送我回到了公寓,那个只有我一个人的公寓。
被以寒赶出我房间之后的少杰,就不知所踪了,
而,刚把我送到停车场,詹士就把以寒call走了。
她担心而带着试探的问着,“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?”
我点头,“放心吧,死不了就还好。”
她说不出话,挣扎着,终究还是转身,摸到车门,打开,插入钥匙,转动,发动引擎,掉头,离开。
而看着以寒走后的我,眼中是空气,耳中是风声。
走,走,只是记得行走了。
踌躇在旁边的保安员犹豫了很久,才向我伸出手,想要扶我,我避开他的手,看了一眼,没有焦点。
楼梯,一阶一阶,只余下了最后一口气,心莫大悲,背后撕裂,竟丝毫不觉得痛意。
走进电梯,出电梯,打开房间,反锁了门,抱着电话,一下一下,对着话筒,哑声痛哭。
“陈华明,我终于,永远地失去了爱人的能力。”
少杰是在陈华明来之前到的。一个前脚刚进门,一个后脚就跟了过来,非得要算时间的话,大抵就是等一部电梯的时间吧。
“余少杰!我再也不相信你了!”陈华明一进门就看到我侧身蜷缩在沙发上,死死攥着空调被,背上一片粘稠散发腥味的红。
挥拳,狠狠打向了余少杰,投掷了所有骨髓中的暴力,不留余地。
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陈华明打人。那么,不留余地的……
他说,“我竟然可笑到去相信你!呵呵……多么可笑的信任!”
抱起沙发上的我,那个姑娘,像个新生的小孩子,乖乖蜷缩在他怀中,少了平日里的霸气,不喊疼,也不会哭,除了苍白,只剩下解脱了。
她笑,发着烧,脑中一片混沌,“华明,我们华明,长得真好看。跟个姑娘一样漂亮,可是,你为什么不笑。”
华明红着眼睛,微笑,颤声哄她,“嘘,不要说话了,傻瓜。”
他用空调被裹起那一块血迹痕痕的背,抱着我,一路奔跑。
像是捧了一个盛了月的水碗,呵护着,跌跌撞撞,不敢失手。
珍宝,呵,珍宝。
他忽而想起中学男生聚会时的戏言——女子美貌极盛,楚楚可怜起来才摧人肝肠。
全他妈的屁话。
脑中成了一团浆糊,谁还有闲心理她美还是不美。
事后,惠宏等人常常取笑他,“陈华明,法拉利养在家里,关键时候还是不如两条腿啊。”
他是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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