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婳,你的棋艺是愈来愈不精了。”
木栀两根手指夹住一颗黑子,点在棋盘上,才缓缓取出几颗白子。
贵妃抿了抿唇道:“姐姐你就一点也不担心那苏子幺?观察她许久,也不知她怎会有如此脑力,去想些这般新奇的东西。”
“该你了,”木栀合了眼眸,“有些事,坐观其变便可。只是那纱锦,”顿了一顿,“倒是有点儿意思。”
沈珺婳没了心思下棋,“我之前从不担心苏子幺会争宠,可如今呢?姐可要想清楚。”
木栀起了身。从烟雨台眺望皇宫,景致是极好的。她张唇道:“今非昔比,有些东西自然不是我们能控制的。君婳,要注意自己的身份。”回头唤来婢子,“扶本宫回去了。”
沈珺婳想不明白,却也只好作罢,待了会便回去了。
愈是接近宴会,苏子幺就愈发清闲。要打理的已经完了,繁琐的事也给木栀抢了去。
容恪忙了起来。
今日来的,是苏子辞。
“幺妹,许久不见,你又风流了不少。”
苏子幺嘴角一抽,写道,我性情改变如此之大,你竟没有后遗症。你怎么当哥的?
苏子辞露出疑惑模样,“什么是后遗症?”
苏子幺:“……”
苏子幺觉得一时很难解释,便没有继续说下去。苏子辞也不多问,他本就不是好奇心强盛之人。
随地坐下,抬眼望天。苏子幺见他这般,也跟着他一起躺在草地上。不一会儿便起来——草长的忒盛,扎人。
苏子辞淡淡道:“军营里一年了,这点儿算个什么。”
她的确是想拍拍屁股走人了。但一想要是如此,他便可拿这事儿来取笑她,咬了咬牙,还是躺了下去。
躺久了,也不感觉那么扎人了。
与苏子辞躺到傍晚才起,身上一股泥草味儿,旁人不习惯,闻着有些刺鼻。
送走苏子辞她便唤来人准备好沐浴更衣。
舒适的泡在浴池里,全身都松懈下来。热气腾腾,暖洋洋的包裹了全身。轻吟一下,拨弄着池水上的茉莉。
她不爱玫瑰,味道忒浓了些!便让人换了熏炉和花瓣。
按她吩咐,每隔几日就要换不同的花来。她不喜欢一成不变,但时不时重复没关系。今天茉莉,明天便百合。再不行就拿芙蓉凑数,大不了再用多几次茉莉百合这些花儿也成。只是不出现玫瑰,重不重复倒是没多大问题。
她不喜玫瑰的原因还有一个。
玫瑰带刺,她不愿和玫瑰一般,不管来人善意恶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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