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焚缨又何尝不是呢?
赫连黎雲简单地向赫连焚缨汇报了一下此次的玖月王朝的过程。
以及季梓璃出嫁那日,建宇帝将薄羽打入大牢的事情。
赫连焚缨听了之后,凤眸微眯:“真是可惜了这一代将才。听闻薄将军家从玖月王朝建国以来便一直守护玖月王朝的安宁,为玖月王朝立下了汗马功劳。然而如今,他们的后代落得如今这个地步,可谓是使玖月王朝那些衷心之臣寒心。”
“王兄所言极是,若是这等将才在我夷柔国,自当不会被堙没。”赫连黎雲道。
“未必。”赫连焚缨坐正了身子,拉了拉衣襟,“自古功高震主的臣子都不会有好下场。而薄羽这等能人,怎会甘心自己一片赤诚之心被建宇帝如此诋毁,可见,他也是有了什么软肋。而建宇帝,也正是抓住了薄羽的那个软肋。”
言毕,又道:“但若是此等人物来到我们夷柔国,我自当会好好款待。”
——
离开了刑部大牢的薄羽一下子没有了方向,他茫然地走在大街上,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迈向哪里。
原来那句话是真的。
天地之大,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。
犹豫了再三,他还是决定回到了那间竹屋。
那是他爱情开始的地方,却也是爱情结束的地方。
他曾与她在那里把月下临风,也曾与她在雪中长拥。
那里保存着他和季梓璃的所有记忆与承诺,以及他们温馨的过往。
可也就是这些,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。
从来不贪恋酒的薄羽彻底地沦为了酒的奴隶,他从来不知道,酒还可以麻痹自己,让自己尽量不去触碰那些血粼粼的伤口。
“阿璃,不是说好了放下我,忘掉我,为什么还要救我?”
你知不知道,这样,会让我觉得更加愧疚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薄羽就住在了竹屋,整日与酒为伴。
这期间,季暮尘有来看过他,但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。
没有什么好说的。
他没有尝试过情爱,他没有资格劝薄羽,也不能对他评头论足。
所以他只能给他些银两,打理好他的生活起居。
秦沐枫也来过,对于这个伤害过季梓璃的人,他自然没有什么好感。
所以也只是笑了笑,也走了。
不过走之前,将一张纸递给了薄羽。
那是薄羽给季梓璃画的画像,是季梓璃出嫁之前一直贴身放置的珍宝。
可是出嫁之前,她却将它留在了宫殿里,逼自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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