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真实的幻境,真实到我丝毫没有察觉,何以阿葎在幻境中会惧怕到那番地步,何以他惧怕的竟是我?
可若说有人施幻,这景象未免又太过莫名了些……
后来阿葎替我把了脉,说是并无大碍,母亲也劝我多休息,不要因为任务的关系逼得自己太紧。
皱眉思索,无奈叹息。
或许真的是连番奔波,太疲惫了吧。
一夜的折腾,回到屋中已近卯时,迷迷糊糊之间仍然放不下近日来的各种琐事,在脑中僵持不下,睡不安稳,天光乍现之时便已转醒,无心再睡。
想着母亲也是接近晨现时分才就寝,怕不会这么早起身,便也没做前去探望的准备,不想到了膳房却发现思柔已经在为母亲准备早膳了。
她欠身行了个礼后便端起准备好的燕菜糕和清粥往外走去。
“思柔,”我叫住了她,她停下脚步有些疑惑地看向我,我顺手接过她手中的担子,说道:“给我好了,你去忙别的吧。”
她平日里虽然不怎么说话,但却自幼与我熟识,所以也并没有太过拘谨,简单点了点头便离开了。
我目送她远去,又看了看手中的早膳,在心中掂量了一下说词,便往清骨轩走去。
我实在猜测不到母亲与阿葎之间会有什么秘密,他二人毫无瓜葛且素无往来,阿葎先前还对母亲冷嘲热讽过。
若说矛盾倒是可信,若说共同有所隐瞒的事却……莫不是商云有什么大碍?
已经来到门口,我也无谓多做猜测,告诉自己有什么就直接向母亲询问便好。
许是见到我来,母亲有些诧异,将手中骨梳放置锦盒内盖好,挪至一边,为早膳腾了个地方。
放下碗筷后又问我思柔去哪儿了,我说是我让她去做别的事,我也好顺道来探望探望,一家人各有各忙,我和母亲已经很久没在一张桌子上坐着了。
听闻母亲年轻时是个貌美的女子,总也瞧不上如意的人,到了桃李年华方才嫁给父亲,如今年近知命,耳鬓几缕银丝悄然浮现,即便有些感慨岁月无情,但依旧没有减去母亲的热情与美貌。
她依然还是一个冲满魅力的人。
母亲嗤笑两声,数落我道:“渊儿你什么时候学得像小云那样油嘴滑舌了。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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