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死……
我的心已经不起一点伤害……只有死……
死,死,死!
一个人站在雨中,笔挺的衣服早已狼藉,可他却像石化了一样,笔直的站在雨里,如不是那突然扬起的头,会让人以为那是新到的雕塑。
那雨中的不是别人,正是一直未曾离去的林逸琛。
她已经走了。
可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她最后的那一句,几乎不能听到的,绝望的低诉。
猛然想起,曾经她发来的短信。
“为什么,我那么爱你,比爱如生命还爱,你却置之不理。”
“是不是只有死,才能够被你铭记。”
“有一天,我死了,你会不会有一点点难过……”
啊!
终于承受不住,他仰天大喊,像是一头牛疯狂而绝望的雄狮。
卧室里,亮着柔柔的灯光,床头柜上搁着几个药盒。
夜墨琰看着昏睡的凌少萱,伸手拿掉了她头顶的毛巾,端了杯水,做到了床边上。医生走之前说要每隔两个小时吃一次药,她情绪激动,急火攻心,又淋了雨,高烧来的又急又猛。
“丫头,丫头,醒醒先把药吃了。”推了几次,她才皱着眉,睁开眼睛。
夜墨琰伸手环着她,让她靠在自己怀里,又伸手取了桌边的药,让她吃。凌少萱头疼的像针扎一样,看着那些药忍不住撇嘴,把头撇到一边。
虽然,她的一个身份是医生,但是很讨厌吃药。
“来,把药吃了,不然会烧成小傻瓜的。”夜墨琰轻声诱红,有些孩子气的老婆,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。
凌少萱脑子虽然有些迷糊,话却听得清楚,脸上不见了清冷,红扑扑的嘟着嘴,仰头问道:“怎么,烧成小傻瓜,你敢不要我。”
看她蛮不讲理的撒娇,钟轻鸿笑了笑,看着她艳红的嘴唇,低头吻了吻。
唇齿相触不曾分离,低沉的声音,从两人唇间溢出:“要,不管你变成什么样,我都要。”
一语成谶。
许多年后,当经过背叛别离之后,再次相见,他当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。
闭眼靠在他的怀里,贪婪的吸取他的温度,凌少萱懒懒撒娇道:“老公,可不可以不喝。”
“不可以。”
“可是,很苦的,又没什么大病,不要喝吧。”
听到她说苦,夜墨琰看了看勺子里的药粉,端起杯子把喝下去一大半的水。然后,把勺子里的药粉倒在杯子里,又是一口将药水含在嘴里,伸手板着她的头,覆上了自己唇,缓缓将药渡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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