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毫不顾忌这些话对秦林造成的影响到底是激发多还是怒火多,凉秋砚只要一想到他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,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,连声调都不由得提高了许多。
“你以为你这种自我暗示能维持多久?”不留情的拆穿秦林努力维系但是仍然被她一眼看穿的小心思,凉秋砚只觉得一股怒火袭上了心肺,“我看我们也不用给你再做这些无用功了,反正你也不领情。”
“有本事你就在你这个龟壳里缩一辈子,被害妄想症?呵呵……怕是你早就已经不需要这种莫须有的名头了……”凉秋砚低头又扫了他一眼,虽然秦林的眼中比之刚才已经有了波动,但是还不够。
“我们出去吧,怕是他再也不需要我们这种只会安慰他的心理医生了。”尤其加重了最后几个字,凉秋砚绕过秦林的位置,朝已经愣在那里的小警员招招手,连多余的一眼都吝啬的不再给秦林。
小警员还没有从刚才凉秋砚一通看似别有深意的话中回过神来,默然的跟在她的后面。秦林捏着一次性杯子的手指动了动,干涩的喉咙因为方才零星几滴水的滋润而清爽了不少。
眼看着凉秋砚已经快要走到门口了,他这才开口,“谢谢你。”
他一开始就认出了她的,前后一联系就能够猜出她的深粉和来这里的目的了。他不笨,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罢了。
刚才凉秋砚的一番话现在还在他的心头震荡,他当然知道她说的没有错,甚至句句戳在他的心窝上。他不笨,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罢了,一次二次之后,本来还对社会和医生抱着能够康复的念头,也随着逐渐被消磨掉了。
开始习惯药物和催眠,也学会了让自己保持用一种不动的姿势来避免和人接触。但是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诱人了,更何况在一般的情况下他明明可以和别人一样,但是他的病又让他和这个社会显得那么格格不入。
久而久之,就对自己失望了。
凉秋砚停住脚步,深深的叹了口气,心下又是一阵酸涩的感叹,到底还是青春期单纯的孩子。
年轻又单纯,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被自己束缚在感情的牢笼里,日子过的到底该有多难熬。
“你是知道自己的病的原因和发作的症状的对不对?我也知道你并不想伤害别人的对不对?”凉秋砚走到秦林的身侧,蹲下身子用一种仰视的目光和他进行眼神的交流。
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,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心智到底能有多深?明明指导自己会因为拥挤的人潮和喧闹的场景而犯病,但是还是要往人堆中去,如果不是在自己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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