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愣着干什么啊?难道我说的这些你也听不懂?”
朱厚燳看文烁愣在那里,以为是自己的话他也没有听到呢。
“不是,我听懂了。那这天下这么乱糟糟的,这是把陛下说成什么样的人了?还有他们这些当官的,天下都这样了,那他们这官是干什么呢?难道李学士就没有说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?”
文烁心里叹气,这天下都这样了,你李东阳还上这样不痛不痒的奏疏,这是给皇上添堵啊还是打算把这天下的官员都杀掉呢?
“有啊,李先生这不是说了吗?要‘生民贫困之深,国用匮乏已极,唯有节用度,广储蓄,节一分则有一分之益,积一分则有一分之利。伏望立行,以解弊端’。这就是说这天下已经很穷了,所以大家要一起节约,省一分是一分。”
朱厚燳说完就把奏疏放在书案上,不知道是感到厌烦还是觉得这话不怎么实际:
“可没有钱到哪里去节约啊!”
弘治转过头看着文烁和朱厚燳问道:
“那你们就说说对于这份奏疏的看法吧。”
朱厚燳摊摊手说道:
“李先生说的很有道理,这天下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,一定要厉行节约,把各种耗费节约下来。我原来还以为天下的人都像是在京城的一样呢,没想到竟然到了卖儿卖女的地步,也不知道出了城会是什么样子的情景。”
弘治摇摇头看着文烁问道:
“那文烁你怎么看呢?”
“我说合适吗?”
文烁瞧了瞧弘治小声问道。
“怎么不合适了?刚才母后都收你做义子了,那你就是我大哥了,天下是父皇的,不也是咱们兄弟的吗?怎么你就不能说了?”
朱厚燳首先说道,说完之后就转头到桌子上去找吃的了。
弘治点点头说道:
“太子说的也对,不过这里没有外人,就不要拘束,说说你自己怎么想的就好了。”
“那我就说了,你到时候可别看我脑袋。”
文烁见弘治皇帝点头笑而不语,知道要是再说下去就不好了,所以站起身来在桌子前面走了两步,想了想说道:
“首先我说这李学士是个虚伪的道德君子!”
弘治还有张皇后同时看着文烁,这话有点重了吧?
“皇上你看啊,这李学士也说了,这‘纤夫身夫完衣,百姓面有菜色,极目四望,令人寒心’,但是这李学士既然知道这些人都已经生存不下去了,可是自己还是坐着这些人拉纤的官船。站在船上看着下面的老百姓活不下去,然后回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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