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紫倾一肚子的不满和憋屈,干脆一股脑儿全抛开,将这些年她所知道的,全告诉了郦红柳,郦红柳瞬间石化。
郦红柳从没想到,那位高高在上,眼高于头顶的尊主,居然对她有这种心思。气恼之余,更多的是想找尊主当面说清。
夏紫倾见她已中计,唇角勾勾道:“师姐可知,此回我为何会被尊主下蛊!”
“自然是你违犯教规,对尊主大不敬!”郦红柳脱口道。
“呵呵!说起违犯教规,师姐不也违犯了,可尊主对师姐做了什么,又对我做了什么?师姐想想吧!”
郦红柳身躯一顿,双颊迅即涨红。
她不想被人包庇,更不想被特殊化,她所有的一切荣耀,全凭个人努力所得,如今夏紫倾说的这些,她从来没细想过,如今一想,当真觉得背脊生汗。
夏紫倾虽违犯了教规,对尊主不敬,但却不至死。尊主给夏紫倾下这无望蛊固然是狠了些。
为求公道,也为堵夏紫倾之口,郦红柳打定主意,去找尊主谈谈。
“我去找他!”郦红柳开口道。
夏紫倾手捂着心口,嘴角带着一丝冷嘲。
只要郦红柳去找尊主,所有疑团将迎刃而解。
郦红柳快马加鞭,连夜赶至明月教。
月亮尚在头顶,郦红柳顶着月光沿着曲折的长廊来到尊主寝室外。
奇怪的是,今日寝室外居然无人把守,就连常日伺候尊主的侍女也不在。这般安静景象,倒像是在等她到来。
郦红柳立在寝室外踌躇难定。
“既然来了,为何不进来!”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。
郦红柳闻声吓一跳。
这十年来,凡是她心里所想的,都瞒不过尊主。见尊主开口,她恭敬地垂首应道:“属下遵命!”
清一色的白色帘幔随风作舞,月光如水,静静地揉进室内,留下几处斑驳,明暗不定的景象。
室内极静,唯有风拂动帘幔发出的“沙沙”声。
郦红柳环顾一周,却瞧不见尊主的身影。
这寝室如同一个变幻万千的万花筒,上回来时,还有温泉、假山……此回进来,就看见帐幔和一张长榻,除此,就是一尊点着的琉璃瑞兽香炉。
那香炉袅袅烟烟,瑞脑香的气息散漫一室。
那长榻掩在帐幔后处,细瞧之,虚虚地一抹颀长身影倒映出来。
那身影正横在长榻上,慵懒无骨的,像是刚睡醒般。
郦红柳适才觉自己鲁莽了些,打扰了尊主休息。她应该让人先来通报后再进来的,这样也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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